第四章 终于要分手

1982 年新年的钟声刚落，柯玲玲的父亲终于撑不住久病的身躯，撒手人寰。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追悼会后柯玲玲就去了英国。

一天下午，耿飚来电话要习近平去他办公室，一进门，只见到一位白发的老干部与耿飚在一起聊天，耿飚说，“近平啊，这位是李锐同志，是毛主席生前大秘，学问大得很。他现在在中组部工作。”习近平马上向李锐行一个军礼“李伯伯你好，我是习近平，耿飚部长的秘书。”三人坐下来后，耿飚就对习近平讲“你来到军委办公厅也已经三年了，你是我最好的秘书，我也非常欣赏你的工作，可是我这个地方对你的发展可不是太理想，部队是论资排辈的地方，我这里的位置很多人都盯着，对你这样没有基层部队经验的年轻同志来讲，就很不利了。我与你爸爸商量过这个事情，想让你去地方锻炼一下，积累一下政治经验，对你将来的发展有好处。我今天请中组部青年干部局的李锐同志来，就是来谈你这个事情。不知道你的个人意见如何？”习近平立刻站起来说“耿部长，我到这里来就是要为首长服务的，首长让我做什么我就毫不犹豫去做，我会听从首长的安排。”“咳，你这个孩子，说哪里去了，我是问你去基层锻炼，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给你李伯伯听听。”耿飚笑呵呵地地对习近平说。李锐也站起来拍拍习近平的肩膀，说“近平，坐下来，慢慢说。”习近平坐下后将自己最近和刘源一起谈过的话一一讲给了这两位老者听，强烈表示了自己要下基层去锻炼的决心和信心。李锐笑了笑说“刘源这孩子跟你一样，他也是当着我的面说你刚才说的话，看来你们早就有打算了。”耿飚插话讲：“近平啊，李局长想让你去河北正定县任一个副职，那是个穷县，条件不好，这可是个挑战啊。”习近平又站起来“真的，那就太谢谢李伯伯了。”李锐站起来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基层工作远比你坐机关要复杂，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啊，后天我派我们局里的小赵陪你去正定看看，回来后我再下调令，耿部长你看行不行。”耿飚说“行，老李你就费心了，近平是我们陕北的娃，我们可要好好培养啊。”谈话结束后，习近平送走李锐马上就给刘源打电话。习近平接通电话还没有讲话，刘源就说“近平，祝贺你去正定当父母官，我为你高兴啊。”习近平忙问“这事你如何得知？”刘源说“我上个月就找过李锐，他本来要我去正定，让你去河南新乡，我后来建议李锐将我俩的地点换换，你去河北，我去河南，这样你离北京近一点，可以经常回去看看老婆，我光棍一条无所谓了。李锐答应了，这事就是这样的。”习近平听后很感动说“谢谢你大哥，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们俩也很谈得来，希望我们一起进步。”刘源呵呵一笑“近平啊，你欠我一个情，以后等你发达了，不要忘了还我这个情。”习近平说“大哥哪的话，我以后会多多向你请教，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

习近平兴冲冲从正定回来后的两天后，柯玲玲就从英国回到了北京。这一年来的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拿到英国剑桥大学的入学通知书，让柯玲玲喜出望外。习近平听到这个消息后，平静地对玲玲说，“祝贺你，玲玲，你我都是工农兵学员，这顶破帽子你终于可以掀掉了，可是我还是要戴一辈子。”“近平你也可以的，凭你的智慧和聪明，拿英国大学的学位根本不会成问题。我这次回来就是希望你下定决心和我一起去英国，至少把你的工农兵学员的帽子给换换，你想想今后你在政坛发展，没有个正式的学历多丢人啊。”习近平呵呵一笑说“不丢人不丢人，我一不去偷，二不去抢，老老实实做人，那会有丢人之理。”两口子争论了一晚上，玲玲苦苦劝习近平去国外发展，习近平使出看家本领，既不反对又不支持，半开玩笑又故作严肃，把玲玲的苦劝一一挡了回去。第二天玲玲就拿着一个旅行袋搬回娘家去住了。

半个月后，中组部的通知下到了军委办公室，调任习近平去河北省正定县任县委副书记，任职前先去中央党校学习一个月。通知一下，习近平就办理好交接手续后去党校学习。这一期党校学习班有习近平，刘源还有薄熙来，三人相约来到熙和园后面一家翔宇饭店吃饭。酒过三旬后，薄熙来说“中组部要调我去贵州去锻炼，去遵义县任县委副书记，我本来要去那里任职，可是上个月我去一看，实在是无法呆下去，那里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人无三分银。我的关节炎一到那里就犯了，疼了我半个月，吓得我赶紧回来。”习近平说“熙来大哥，要不我去找找李锐局长，咱俩换换，你去河北我去贵州，我身体好我不怕艰苦，再艰苦也比不上我在延安那时候的艰苦环境。”薄熙来笑笑说“近平，你真是个好兄弟，但是这次我就不想去了，本来党校的学习班我也不参加了，可是我爸硬要我来，他说这是好事就绝不能推迟，我也搞不懂这好在哪里。”刘源插话说“熙来，你爸才叫精明，你来党校学习，明摆了告诉别人你是组织上重点培养的人才，这样的好事你爹会拉下？”薄熙来呵呵一笑说“你小子聪明，我爹是比我精明，他早就与中组部尉部长那里打了招呼，我的任职也就是明年或者后年解决，两位老弟先走一步，大哥会紧跟着过来。”薄熙来给三位斟满后大家举杯共饮。喝完后薄熙来诡秘地一笑对二位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老邓上个月让我爹拟一个名单，要重点培养第五梯队领导，我爹后来交上去的名单给老邓，其中就有我们三位，其他的人我不说了。老邓看了后问习近平是不是习家老大，我爹说不是，老邓没有吭声，近平啊，这事可不能马虎，老邓惦记着你家老大。”习近平的脸色有点难看，忙问薄熙来“这是咋弄，我又不认识邓老”。薄熙来笑笑说“这事不难，有聂卫平在还怕见不到邓老？我找他帮忙。”习近平点点头，赶紧给薄熙来倒一杯酒，三人说说笑笑喝了个一醉方休。

两个星期后，聂卫平打电话给习近平，告诉他说老头子要见他。习近平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并问清楚时间地点后，赶紧回家准备。习近平将这个事情讲给父亲习仲勋听，希望父亲能指点一下自己。习仲勋看了看儿子，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说：“你看看这是什么？”习近平起身将盒子打开，打开后发现有一支银色的钢笔，习仲勋又说了一句：“你仔细看看上面刻得字”，习近平将钢笔放近了一看，上面刻了一行小字…赠习仲勋同志，邓小平，1937 年 4 月 1 日。“你将这支笔带上，给小平问个好，说我老习忘不了我们的革命友谊，这支笔是我们友谊的见证。”“近平啊，这支笔今天我就送给你，也希望你保持革命传统，为我们习家争取更大的荣耀。”习近平接过盒子，眼睛里流出了一行热泪，他知道这根笔的分量，也知道明天去见的那位领袖的重要性。他退出父亲的房间后，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家。

星期天中午习近平跟着聂卫平去邓小平的家，西城区地安门内大街 35 号，进门的时候聂卫平与一位胖胖的中年人相遇，习近平问这是那一位首长，聂卫平说他是江泽民部长，也是老邓家的常客。三人进入这座四合院，来到了后院的客厅，厅里放了一个牌桌，是专门用来打桥牌的桌子，万里和丁关根在厅里面聊天，他们今天也是来陪邓小平一起打桥牌。邓小平从里屋出来，看到聂卫平就说，“棋圣来了，快请坐。”聂卫平赶紧上去搀扶邓小平，对他说，我把习家的老四带来见你，他把你当年送给习老的钢笔也带了。邓小平就问，“快，拿给我看”，习近平赶紧将盒子递过去，邓小平将盒中钢笔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说：“是她，就是她。”老邓将笔紧紧握在手中，眼睛闭上，陷入了沉思。习近平惊讶地看看聂卫平，想知道老邓为何那么激动？聂卫平也摇摇头。这个时候，江泽民弯下腰对习近平耳边上悄悄地说了几句话“这是小平同志的战友金维映同志唯一留下来的遗物，当年是她送给小平同志，小平同志后来转送给你父亲。我是听李铁映同志讲过这个事情才明白的。”邓小平睁开眼睛说“泽民同志说的对，我和金维映同志的革命友谊这是唯一的见证，谢谢你父亲保存那么久。”习近平赶紧起身说，“我父亲说请你收下当年你送给他的礼物，因为只有你保存更有意义。”江泽民也跟着说：“是啊是啊，邓主席是最重感情的革命领袖，我看交给小平同志保管最合适。”万里抬起头瞪了江泽民一眼，老江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老邓没有回答，接下来就是打桥牌，习近平静静地坐在邓小平边上看牌，江泽民上上下下紧忙活，给大家递茶和热毛巾。这一天老邓的手气特别好，连臝 5 把，大家高高兴兴一起吃了晚饭后才告辞。

党校学习班结束后，习近平赶回家准备去河北赴任。一天下午，玲玲突然赶回家，两人在客厅里坐下后，玲玲说：“近平，我知道你要去河北任职，我想我是不会跟着你去那里的，英国剑桥大学下个月要开学，我这几天就要动身了。这一去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我想。”“你是想离婚？”习近平很机敏地问她。玲玲点点头。

“玲玲你告诉我，你离婚的原因是我不愿意出国，还是英国的 Denis?”习近平的话一出口，玲玲脸就红起来了。沉默了一阵后，玲玲开口说“我们不能长期在一起是无法维持婚姻，Denis 是剑桥的教授他很喜欢我，所以.......。”习近平叹了一口气说“还是熙来大哥说的对，看来我们的婚姻悲剧还是我的问题，玲玲，我不会怪你的，我也很理解你，我们好聚好散，以后大家见面还是好朋友。”玲玲一听这话就笑容顿开，一把抱住习近平就亲了一口，“老公啊，你要是那么理解我，我就不离婚了。”随后就在习近平的耳朵边嗲声嗲气地说“今晚我不走了，我好好陪陪你。”习近平身上一股暖流升起，用他宽厚的手爱抚着娇妻的后背。突然他又将玲玲推开说“玲玲，耿飚叔叔那里有急事找我，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我们的事情明天再说。”玲玲朦胧着双眼，将习近平的大手按在她高耸的胸部说，“都几点了，你能不能明天去，我真的很想陪你。”习近平推开玲玲的手，站起来说“事情很急，我还是要马上赶过去。”说完，就拿起一个公文包就走出家门。大门一关，就听到院子里有人骂了一句“我草你妈的 Denis!”

一周后，习近平和柯玲玲就去北京民政局办完了离婚手续，第二天玲玲就登上了去英国的飞机。习近平开车送玲玲去首都机场。办完登记手续后，两人在机场咖啡厅里休息候机。玲玲突然拿出离婚证书说“近平，如果现在你改变主意跟我一起去英国，我就将这离婚证书撕了。我真的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习近平呵呵一笑“玲玲，不要说孩子话，你还是集中精力去英国学习，我会等你三年，如果三年你毕业后，你还是觉得我好，你就回来，咱们复婚。我是永远不会忘记你对我的那一份美好感情。”玲玲感动的紧紧握住习近平的手，“谢谢你，习大哥。”

飞机轰鸣带走了习近平三年的爱情，习近平望着远去的波音客机，嘟囔了一声，“傻逼英国，早晚要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发动车后，一路奔回北京城内。